说宁远侯夫人的不是,宁远侯夫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当初她的确是收了徐家的好处,才在跟人打叶子牌时“说漏嘴”,模棱两可地表示秦家约莫是相中徐大公子这个女婿了。
比起得罪秦家,跟徐家交恶算什么?
宁远侯夫人也是个有手段的,在牌桌上指桑骂槐,说又不是给自家儿子看亲,她犯得着大嘴巴去得罪秦家吗?那些个闷声捞好处的人,现在上演一出贼喊捉贼也是有意思。
明眼人都听得出她这是在暗讽徐家。
但也确如宁远侯夫人所言,她冒着得罪秦家的风险去帮徐家,徐家还半点不知情,这说出来谁信?
徐家在京中贵妇圈里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索性称病,把所有宴会的帖子都推了个干净。
秦笙听说了此事,知道秦夫人是个宽容的性子,一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徐家能被排挤到这地步,只怕当初传到宁远侯夫人耳中的话,不是秦夫人安排人说出去的。
一日她去庙里礼佛,又“偶遇”谢桓时,忍不住问他:“徐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谢桓毫无遮掩之意:“是。”
秦笙搅了搅手中的帕子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才回汴京,莫要与人交恶。”
谢桓看着她说:“徐家妄图用这等手段迫你下嫁,登门赔不是也死性不改,把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他们想把这梁子变成你们秦家和宁远侯府的,我不过命人是把徐家干的那些好事抖出去罢了。”
他半垂下眼,唇边多了一抹笑意:“你怕我得罪了徐家,是在担心我?”
秦笙脸慢慢蒸红了,小声道:“才不是。”
谢桓没有拆穿她的口是心记非,“我都决定娶你了,你还怕我对付不了一个徐家么?”
秦笙脸红了个彻底。
谢桓得寸进尺说:“二弟从裴郡主那里讨了一条络子去,笙儿要不要也赠我点什么?”
秦笙一时间连羞怯都忘了,神情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