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拿过碗:“我自己来。”
他仰头就把一碗鸡汤喝了个干净,把碗递过去时,瞥见碗沿对面的那抹水光,很快移开了视线。
秦筝问:“还要吗?”
太子轻轻摇了摇头。
秦筝知道人在病中的确是没什么胃口的,便也没劝他,嘱咐他好生歇息,自己则带着碗筷去院子里的小厨房。
诚如喜鹊所言,厨房里灰都积了有一指厚,秦筝简单把灶台收拾出来,洗干净锅铲,烧了一锅热水,装进木盆里兑了些冷水,又倒进小半坛烈酒,才端着木盆进房间。
“相公,你还在发热,我用温水掺了酒给你擦拭散热。”秦筝边说边拧起了帕子。
太子还是她出去前靠在软枕上的姿势,闻言只淡淡说了句:“有劳。”
秦筝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想着大夫先前说的,他一旦发烧就有性命之忧,怕有什么不慎,还是觉得给他颈下也擦拭一番,便道:“大夫说颈下也要擦。”
太子顺从地把衣领扯得松散了些。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身上肤色也偏冷白,从大开的领口看进去,他精壮的胸膛上缠绕着的那圈白色纱布若隐若现,看着清瘦,肌肉的形状却很明显。
明明之前也给他用温水擦拭过,但秦筝总觉得这次擦拭得格外艰难,哪怕她努力绷着张脸,面颊上还是有些发烫。
大抵在人清醒时候给他擦拭降温,还是有点难为情吧,秦筝这样安慰自己。
但奇怪的是,太子身上用温水擦过的地方,比之前烫得更快了。
秦筝继续拧了帕子打算给他身上擦拭时,却被太子扼住了手腕,他掌心灼热惊人,只道:“可以了,已经好多了。”
言罢便触电般松开了她的手腕。
秦筝生怕他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担忧道:“我还是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吧,你这么一直烧下去不是办法。”
太子避开她的视线,道:“无碍,我的身体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