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突然觉得渴,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
却听楚承稷道:“我帮你洗,跟你多久没沐浴有什么关系?”
他靠得近了,抬手帮她剥下衣裳,碎发上的水珠滑落下来,滴在秦筝肩颈,凉意让她打了颤。
她分明察觉到,他若即若离触碰过她肌肤的指腹,也在那一刻烫了来。
秦筝把头一仰,望房顶,告诉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楚承稷的确是帮她沐浴,从始至终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是她的身对他的触碰太熟悉,也能是温泉太热了,秦筝额角生生浸出细汗来。
嗓子依然干渴得厉害,她趴在温泉边上,侧脸枕雪玉似的手臂,眸子被温泉的雾气熏得氤氲。
楚承稷鞠了水帮她清洗一头乌黑长发,偶尔有水珠溅落到她后背黑发掩映间的漂亮蝴蝶骨上,她搭在白玉石浮雕上的指尖也跟蜷缩。
秦筝用目光打量身侧的人,他面『色』依然是清冷的,手上动作一直很平稳,似乎帮她沐浴,和读书写字没什么不同。
秦筝索闭上了眼,她这几日很累,温泉水暖暖的,困意上来后,便有昏昏欲睡。
一阵奇异的痒意惊醒了她,她看了一眼楚承稷的手,心知这大尾巴狼终于装不下去了,雪臂攀上他肩颈想吻他,楚承稷喉结滚动了好几遭,却仍没低头配合她。
“往后还以身犯险吗?”音『色』冷沉,抖落在秦筝耳畔的呼吸声,倒并不像他声线那般平稳。
秦筝抬眸直视他,神『色』罕见认真:“我不觉得我做错了,再来一次,我一样会带凤郡百姓一逃。”
如果她是贫民百姓,任何大灾大祸,她肯定是紧自己小命,因为她的能力够保全自己。
她身在掌权者的位置,军队、物资,都能被她调动,在危险跟,她若依然顾自己逃窜,把百姓抛之脑后,那么她就不配身在那位置。
极轻的一吻落在了她眼皮,秦筝听见一声叹息:“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