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顿时黑了脸:“那姓岑的把年纪了,有人家上赶着想跟他结亲?可别害惨了自家闺女!”
陆则听出他语气中对岑道溪多有不满,疑『惑』道:“林将军同岑大人有过节?”
林尧干脆利落了句:“没有!”
那姓岑的跟他妹妹有过节。
陆则见他不愿多说,倒也没再追问,而是有些惋惜道:“林将军少年英才,我家中姐妹个个才情斐然……”
桌上早醉过去的安元青听到“才情斐然”几个字,半醉不醒地爬起来接了句:“我女儿琴棋诗画样样精通!”
陆则大概也是有几分醉了,竟然跟醉得满嘴车轱辘的安元青理论起究竟是谁家姑娘才情更胜筹来。
林尧:“……”
他喝完碗里的半口酒,爬起来想出去吹吹冷风。
放在衣襟里的那颗东珠滚了出来,他俯身去捡,叫旁的陆则看见了。
长着张人畜害书生脸的陆则借着酒意轻轻“啧”了声:“林将军这是打算送谁的?”
林尧把东珠重新塞衣襟里:“替我胞妹讨的。”
他起身往外走:“我出去醒醒酒。”
说是醒酒,其实也没跑多远。
林尧随便找了个小丘枕着手臂躺下,吴越的深秋没有多少寒意,月亮银盘似的坠在星幕里,清凌凌的冷,像极了那个姑娘掀开车帘时抬眸的神『色』。
单薄的凤眼,淡薄的眼神。
个抬眸,能让人感受到云泥之别,偏偏那个眼神像是钩子样钩在了他上。
每每想起,抓挠肺的痒。
他拿出那颗东珠透过月光看,恍惚间东珠也了轮明月。
他力把东珠攥手,闭上了眼。
楚承稷命人走水路运送的『药』材在三日后抵达了青州,外有箱东珠和封家书。
这年里,她们二人总是聚少离多,重新建起的大楚政权,百官也已习惯了楚承稷不在的日子里,诸事由秦筝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