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拢,道:“她若不愿,也还有别的法子,无需烦忧。”
秦筝回过就听见他说这么一句话,心知他误会了,摇了摇头:“那是个事理又心善的姑娘,她兄长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愿意帮我们。”
楚承稷撑着伞走近,雨珠从伞面滑落,垂眼看到秦筝垂在广袖之下的手,伸手握了过去,果然是凉的。
他攥在了掌心,用自己的温热的大掌全然包裹住,猜到她或许为沈婵感怀,道:“这是她自己的缘法。”
秦筝听他又说起佛语,倒是把心中那份淡淡的感怀冲散了些,偏过头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里显清隽俊美的侧脸道:“楚师父说得在理。”
楚承稷淡淡斜她一眼,知道她是趣自己,在她手骨上微微用了力道捏了一下。
秦筝浮夸地娇声求饶:“疼疼疼!”
入夜后雨势渐大,檐下的灯笼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静谧的雨夜里,她那求饶声钻进人耳窝,似猫爪子在心上挠了几道。
楚承稷脚步微顿,在灯笼洒出的滂滂浊光里,大的身子往秦筝那边倾了倾,一双眸子幽凉深邃幽,薄唇贴近她耳廓,嗓音低沉:“一会儿也这样喊疼。”
喊疼声戛然止,秦筝识相地闭嘴了。
坞城。
沈婵被接到了楚营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入了沈彦之耳中。
沈彦之传前来报信的守卫,面上一片阴霾:“怎么走漏的风声?”
沈彦之先前从陈家接回沈婵后,因着株州以北如今还是李信的势力,坞城又即将和青州开战,便把她送到了远离战火的净慈庵。
沈婵有孕在身,有时候行动不便,普通婢子力气不够,男子又不好近身伺候,他才命底下人买了武婢回来,帮衬着照料沈婵。
净慈庵地势偏僻,又被守卫围得跟个铁桶一样,不该叫人知晓沈婵在那里才对。
守卫不敢看沈彦之,颤着嗓音回话:“属下不知……只是先前坞城和青州交战,周边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