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通货因战事受阻,等徐州战乱平息各地商贾前来做生意,这得等到猴年马月?让这些匠人留在城内,目前来说是平添负担。”
楚承稷微微偏过头看她:“各地商贾很快就会来徐州。”
见她满脸写着不信,楚承稷颇有闲心地道:“要不要下个注?”
秦筝认可他在打仗上运筹帷幄的能力,可这事关经济贸易的自然发展,便是淮阳王兵败,这年头消息传播出去也得费些时日,怎么可能有商贾立马跑来徐州经商?
她抬头问:“下什么注?”
因为这动作,她刻意放下来的乌发散开了些,颈侧一抹红痕若隐若现,嫣红的唇也带着微微的肿,偏偏脸上一本正经,眼神也纯粹不含一丝杂质。
楚承稷眸色幽凉,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秦筝一张脸慢慢升起红晕,转头怒视他:“你有伤在身能不能正经些?”
楚承稷很会抓重点:“虽然现在也不是不行,但你的意思是……伤好后就可以?”
秦筝狠狠瞪他一眼,把剩下的一摞折子全留给他:“你自个儿看吧!”
看着她气冲冲离开大帐的背影,楚承稷难得笑出了声。
面皮还是这么薄啊。
坞城。
日薄西山,夕阳的残红爬满了半片天空。
幕僚将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上报:“前楚太子的确负伤生死不明,前楚太子妃前天夜里,带着医官匆匆赶往了徐州城。世子,眼下攻打青州,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沈彦之坐在案前,眉眼隐匿在一片暗色中,“青州现为何人守城?”
幕僚喜答:“董成小儿不足为惧,宋鹤卿那老匹夫不过一介文臣,也挡不住世子大军。”
沈彦之抬起眼,目光凶戾阴冷:“那便攻打青州。”
她带着医官连夜赶去徐州,就这么怕楚成基死了?
手中将那个起了毛边的荷包攥得死紧,依旧缓和不了心底似被毒液腐蚀的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