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弄脏了她的账簿,某人不仅帮忙誊抄,还提出要帮她算后面的,秦筝倒也乐得使唤他。
动笔前,却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珠算如何?”
楚承稷睨她一眼:“怕我给你算错了?”
秦筝倒没敢直说,道:“我算完一项都得重算一遍核对的,这样也好,你算一遍,我也算一遍,咱们算出来的要是对得上,那就不用再重算核对了。”
楚承稷没作声,秦筝报出来的那些数字,他几乎都没拨一旁的算盘珠子,在心中过了一遍,就写出了数字。
秦筝另拿了一支笔在白纸上演算,还没算出结果就见他直接写账簿上了,还怕他算错,等算出结果后一瞅,发现跟她算出来的数字是完全吻合的。
秦筝不信邪,飞快地开始算第二项,算出来的依然跟楚承稷心算出来的数字吻合。
一连算了五六笔账目全都对得上的,秦筝忍不住道:“你这算账的能力,不去当个账房先生可惜了。”
楚承稷笔锋未停,垂着眼道:“这不正当着?”
秦筝被他撩了个猝不及防,佯装镇定捧本书看。
楚承稷挑起眼皮扫她一眼,唇边带了抹淡淡的笑意。
做好一切工程预算后,秦筝就开始挖暗河的工程,动员附近村民去开挖时,只说是挖灌溉农田的河渠,村民们心知是为了自己田地里的庄稼,去上工一天还能赚铜板,带着全家去挖河渠的都有。
因为劳动力参差不齐,又怕有人浑水摸鱼,工钱就不是按人头和天数算的,而是按挖了多少背篓泥土来算。
负责背运泥土的也是一样,背走多少篓泥土,就算多少工钱。
采取了这样多做多得的薪酬方案后,都不用监工的官兵盯得多严,参与挖河渠的百姓个个干劲儿十足,为了方便运开挖的泥土,靠人力背一天背不了多少篓子,村民们把自己的牛马骡子都纷纷拉来了。
秦筝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盯泄洪暗河的挖掘进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