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相处下来,他不像是从现代穿来的,可说他是这个时代的人吧,他不敬畏鬼神都没什么,但挖了皇陵都还这么淡定,秦筝对他的真实身份当真是有些迷茫了。
她知道古人也有不信鬼神的,可不信到他这份上的,委实少见。
秦筝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从哪个修真世界误穿到这里来的。
楚承稷没做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秦筝便道:“你先前同我说,有些东西,等我自己想说了,再同你说也是不迟的,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
她语气淡然,交握于身前的手却还是下意识捏紧了几分:“你应该一早就察觉到了,我……并非是原来的太子妃。”
她抬起头来,神色认真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楚承稷,“我也不属于这里。”
若是从前,秦筝是万不敢这样同他交底的,但二人一路风风雨雨走来,每次都是他挡在自己身前,面对流言蜚语,他更是不惜拿他自己的名声来保全自己。
说心中不动容是不可能的,他从来不催她,也不逼她做什么选择,他只是用行动告诉他,他可以信任,可以依靠。
她对他竖起的心防,早就坍塌了。
而且因为冥冥之中感觉得到他或许同自己一样不属于这里,秦筝对眼前这个人有股莫名的亲切感,好像……这是他们两个人独有的秘密一般。
听到秦筝的话,楚承稷神色有些意外,他定定地看了秦筝好一会儿,才道:“这些话,你说与我听就罢了,切不可再说与旁人。”
秦筝没料到自己鼓起这么大的勇气同他坦白,换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虽也知晓他是出于担心,但心头还是萦绕着一股莫名的失落,她道:“我也只同你说罢了,我又不傻,怎会再同旁人说。”
楚承稷如何不知她跟只刺猬似的,能在自己跟前袒露出软乎乎又致命的腹部有多部容易,他探过身,指尖细细描绘她的眉眼:“我知道,哪怕你不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的,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