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腻不舒服,秦筝索性唤下人送水过来,打算沐浴后再出门。
楚承稷听见他让下人送水来房间里,神色有些微妙,但什么也没说。
秦筝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等发现前来送水的老仆嘴角抿着笑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她一大早就要水沐浴,很容易叫人误会她和楚承稷大清早的做了什么。
但这种事,她总不能逮着下人同他们解释一番。
秦筝只得装作个没事人似的地找了换洗的衣物去净房。
下人见楚承稷也起了,很快送来了洗漱用的水,楚承稷收拾完后坐在矮几旁,翻看秦筝画的工图。
隔着一道门帘,净房的水声再清晰不过地传入他耳膜,像是无数细线在他心弦上撩拨。
摆在眼前的图纸是看不下去了,楚承稷抬手按了按眉骨。
七情六欲,平生妄念。
秦筝沐浴完出来时,他便进了净房。
秦筝看出他是也想沐浴,道:“我让下人重新送水来。”
“不必,将就一下就是了。”说话间他已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比起他们刚出宫那会儿,他身上的腱子肉明显更多了些,脱下衣服后,整个人也从玉树兰芝变得极有压迫感。
虽然早就亲过抱过了,但除却他之前重伤又感染风寒高烧那次,这还是秦筝头一回如此直观的瞧见他的身材。
想到他要用自己用过的洗澡水沐浴,饶是秦筝再淡定,脸上也不禁升起几分热意。
她拿着换下来的衣物正要出去,身后的浴桶里传出水声后,响起了楚承稷的嗓音:“帮我搓搓背。”
秦筝正想说让小厮进来给他搓,就听楚承稷道:“流民安置得如何了?正好同我说说。”
这是要边搓澡边谈公事的意思?
秦筝把自己换下来的衣物放到一边,绕回浴桶后边。
“宋大人为官多年,做这些有头绪,我一开始让宋大人负责的这事,他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