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啄了两下窗棂。
方才楚承稷取下信件后,放了鸽子就顺带把窗叶也关上了,没想到那只鸽子竟然还没走。
秦筝把木匣子放到一旁,起身推开窗户,信鸽赶紧冲她“咕咕”叫了两声。
秦筝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尴尬,问:“是不是忘了给它喂碎米了?”
楚承稷方才捏着秦筝手腕的那只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他无意识摩挲了两下,视线淡淡瞥过那只信鸽:“不必给它添食了,它比其他信鸽沉了不少,送信都慢了。”
秦筝看了一眼信鸽日渐圆润的身形,感觉楚承稷说的不像是假话,怕再喂下去会害了这只鸽子,只得伸出一根手指头摸了摸它脑袋:“你长胖了,耽误送信,不能再给你吃了。”
鸽子歪着脑袋看她:“咕?”
院门外传来话音,是林尧命人来问她们这边收拾得怎么样了。
楚承稷从竹椅上起身,对秦筝道:“启程吧。”
秦筝把楚承稷自制的那支紫毫笔也放进木匣子,这才抱着木匣子往外走。
楚承稷揶揄道:“那两只兔子你也一并带走好了。”
秦筝冲着他点头:“我真是这么想的。”
兔子被他逮回来,一直都是秦筝在喂,早喂出感情来了。
于是屋檐下那个兔子筐就被院外一名将士进来拎走了。
门外还围着不少想来给她们送行的人,但惧怕那些个披甲执锐的将士,只远远站着。
虽然没在这地方住太久,但如今要离开了,秦筝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卢婶子备了不少干货和熏肉,“娘子你这一走,往后怕是也不会再回这地方来了,这熏肉是我年前就熏上的,你带着。”
秦筝莫名因为卢婶子这番话伤感起来:“婶子不跟我们一起走?”
卢婶子揩了揩眼,摇头:“婶子的根在这里,婶子就不跟你们走了。”
秦筝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