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树皮草根的官兵们瞧得眼都直了,口水咽了又咽,只觉胃里仿佛被饿出了个大洞。
当晚,围在对面山崖的官兵就有不少当逃兵跑了,官兵头子暴跳如雷,斩了好几个逃兵才勉强稳下了局面。
围困在青州城外的朝廷大军的确没比守在两堰山的那群官兵好到哪儿去。
沈彦之深知他们的粮草撑不了多久,必须得在青州城刚易主,民心散乱,军防不稳之际夺取青州城,他一开始采取的就是猛攻战术。
可青州城内那帮打着复楚番号的乌合之众,愣是一连数天都扛下了他这边的猛烈攻势,不管他这边如何骂战,都不见对方搭理。
他这八千精兵人数上足足是城内那帮乌合之众的两倍,只要能硬碰硬打一场,他稳胜无疑,但对方似乎深知两边的优劣,所以才只死守不应战。
楚承稷他们能轻易拿下青州城,是先前城内久未打仗,毫无防备,现在他们严防死守,城内又军需充足,加上楚承稷亲自坐镇指挥,沈彦之带兵强攻了数日非但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让他自己那边不少将士折于箭雨之下。
沈彦之眼看粮草告警,一边命被他控制起来的朝廷钦差薛演写急报向李信要兵要粮,一边遣人前去孟郡借粮以解燃眉之急。
可派去孟郡的人已去数日,仍旧未归,沈彦之也只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强攻数日无进展,这两日大军明显显出疲态,偏偏青州城内那支匪兵大晚上的,时不时又不知从哪个城门溜出来一队人马突袭,打一闷棍就跑,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列阵迎敌,对方就已经耗子似的又钻回了城内。
沈彦之一肚子窝火,只得下令全军严阵以待,誓要揪住那支突袭的匪兵。
可对方看他这边日夜严防,又半点动静都无了,反弄得他手底下八千人马空守几夜,精疲力尽。
沈彦之恨得咬牙切齿,他督军多年,还没见过哪个打守城战能打得这么恶心的,简直无耻到了极致!
不愧是一群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