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还以为他突然这么反常是因为自己给他做的那件护甲,心说他未免也太好哄了些。
感受到他把头埋在自己颈窝气息微喘,她还好心地伸手拍了拍他后背,不太自在地道:“我绣活儿不太好,这件护甲你先将就穿穿,反正以后就得换铠甲了。”
现在是山上条件有限才用的布甲,等他们拿下青州城,谁还会穿布甲。
楚承稷听她还记挂着护甲的事,垂下眼皮,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秦筝吃痛“嘶”了一声,推他一把却没推动,小声嘟嚷:“好好的,你怎么咬人呢?”
她说话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气音,长而浓的睫毛微微上翘,卷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下面那双被水洗过似的眸子控诉一般瞪着他,却不知在无意识中更显撩拨。
楚承稷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看她,原本缓和下来的呼吸又有几分凌乱了。
他算是摸清了她的性子,她在旁的事上一向精明,但在感情上,就有点呆,偏偏有时候还要故意装出一副冷静自恃的样子来。
就像是明明没什么经验,怕拆穿又要显得自己颇见过世面一般。
他自己下口的力道有多重,他心里有数,听她嘟嚷,便隔着衣服帮她揉了揉,只不过再开口时嗓音有点哑:“被人捏造是非编排,委屈了有什么不能同我说的?”
他问了王大娘今日在王家发生的事后,细思她回来闷闷不乐的原因,能想到是也只有她被王秀那些话刺到了,又烦闷王秀编排的那些谣言。
后者他已经让王大娘那边去解决了。
至于前者,的确是他没处理好。把她接回山寨后,他从未主动问过她在水匪窝和在沈彦之那里发生的事,他以为这是给她尊重,但站在她的角度去想,未尝不是他认定了什么后才不愿知道更多的细节。
王秀那些话,就显得恶毒又刺耳了。
秦筝听到他的话,却是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眸子:“你去问王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