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看着簪在自己头上封那根簪子,看楚承稷的眼神却微妙起来。
他怎么突然也给自己找了根玉簪?
难不成是林昭把沈彦之逼她插那根羊脂玉簪的事也说了?
她眼中一点欣喜也无,楚承稷眸色微敛:“不喜欢?”
秦筝连忙摇头:“喜欢。”
见楚承稷似乎不太开心,秦筝怕他介怀那件事,斟酌道:“沈世子给我的那根玉簪,我只戴过那一次,以后我天天戴相公送的簪子,好不好?”
这已经是有点无意识撒娇的语气了。
但秦筝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说出这番话后,楚承稷脸色瞬间更冷了些。
一直到用饭他脸色都没缓过来,他生气起来也不是不理人,甚至交流什么的都没问题,就是那浑身的低气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王彪急匆匆来报,说沈彦之集结了军队在山脚准备攻寨时,瞧见楚承稷的眼神,说到后面声音都不自觉小了下去。
楚承稷慢条斯理放下筷子,“集结各山头的人马,随我去堰窟看看。”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却给人一种晴朗天幕后藏着万道惊雷的压抑之感,仿佛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两堰山占据天险,秦筝倒是不担心沈彦之一时半会儿能打下来,楚承稷带着人去堰窟后,她便去找林昭了。
林昭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林尧也去了堰窟,只留喜鹊在家看着她。
秦筝过去,林昭自是高兴,又问起秦筝肩后的伤来。
秦筝只说没事,无奈问她:“阿昭,昨夜在船上,别院的事你同我相公说了多少?”
从林昭这里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后面再面对楚承稷,心底也能有个底。
怎料林昭听到她的话,却是一头雾水:“别院的事?我没同阿筝姐姐相公说啊。”
她拍着胸脯保证:“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我还是有数的。”
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