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想起原先计划的烧瓦,便带着林昭一起去满是黄黏土的旱田那边“起泥”。
山寨里处处可见黄黏土,林昭得知青瓦是用黄黏土烧制的,当即就召集寨子里的人挖了不少黄黏土回来,直在打谷场上堆起一座泥山。
老人小孩都围在打谷场挑黄土里的碎石子和杂物,挑干净了才去溪边打水来泼在黄黏土上,又赶了寨子里的的几头老牛去黄土堆上踩了一下午,总算是把黄泥给踩得烂软了。
入夜制瓦胚是来不及了,秦筝索性让人把牛拴在黄土堆附近,再把黄土踩上一个晚上,明天粘性只会更好。
黄黏土越细腻越软烂,制出来的瓦胚才结实。
秦筝回家用饭时,得知楚承稷还没回来,想起今日官府攻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知他们肯定有不少事得商量。
秦筝一碗面吃完,前不久才跟她分开的林昭就赶过来了,神神秘秘道:“阿筝姐姐,我哥他们又碰上了难事了。”
秦筝想了一下当前的局面,官府攻不上来,能让林尧他们急的,就只有粮草了,她问:“粮草出问题了?”
林昭重重点头:“我晚间回去,听见武三叔和王彪哥他们长吁短叹的,说军师提议在后山修一条索桥运送粮草,但咱们寨子里没人会,而且两山壁间隔着十几丈的距离,的确是没法修索桥。”
秦筝一听说是楚承稷提议的,神色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他是看自己死活不承认修栈桥一事,这会儿拐弯抹角地借林昭之口来问她会不会吗?
秦筝抹了一把脸:“这个难度确实大,要建索桥,别的不说,对铁索的硬度和韧度要去就很高,普通铁链根本承受不住,而且修索桥的工期也长,只怕来不及。”
林昭“啊”了一声,眉心锁了起来。
秦筝想了一会儿,道:“不过也不是非要修索桥才行,如果只是运送物资,修索道比索桥省事得多,唯一的问题还是出在铁索上,必须得有精度足够的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