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绫罗绸衣,的确不像是被人欺辱过的样子,心底的大石头骤然落地,她双手合十喃喃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添完水快出去时,她知道秦筝面皮薄,但还是提点了她一句:“娘子,我瞧着你相公是个性子闷的,夫妻间没什么话是不能敞开了说的,不然他不问,你不说,要是生了误会,那才不值当。”
这是让她主动把这些天的经历给楚承稷说说的意思。
卢婶子出去后,秦筝一个人坐在浴桶里出了会儿神。
其实卢婶子那才是正常反应,相比之下,楚承稷这回来的一路,都显得太过平静淡然了些。
她被沈彦之困在别院好些天,他对此只字未提,她在路上已经起了个折中的话头,他却还是没问下去,秦筝其实不知道他是不在乎,还是不愿意问。
她抬手鞠起一捧水浇在了自己肩膀上,长睫在烛火下半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承稷回来时,秦筝已经沐浴完,正在房间里用干净的棉布帕子绞头发,她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单衣,只在腰侧用系带松松打了个结。
长发被她拨到一边,露出白腻修长的细颈,在昏黄的灯下仿佛泛着一层柔光。
听见推门声,她抬头朝门口看来,一剪秋水似的眸子,清冷又氤氲着点柔情,被她目光扫到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心头轻轻拂过,若有若无的痒意,最是勾人。
“相公回来了啊。”她继续用帕子绞着头发,有一缕贴着她白皙细腻的脖颈,钻进了衣襟里。
“嗯。”楚承稷清浅应声,身上带着屋外的寒气,他微暗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把一瓶药放到了桌上,“这是消肿化瘀的药膏,一会儿让卢婶帮你涂。”
秦筝有些错愣:“相公怎么知道我后背有伤?”
难不成是卢婶子说的?
可他分明才从外面回来,倒像是……一开始出去就是为了去老大夫那里给她拿药。
“林昭先前在船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