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上门来,就早早抛出橄榄枝的原因。
仅凭祁云寨的兵力,是绝对不够官府塞牙缝的,把其他各大山头的人都拉来了,倒是勉强能与之一战。
可其他山头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求的是安稳,而不是跟着祁云寨去同官府硬碰硬。
林尧看着青州内城的舆图,眉头皱得死紧:“朝廷派了三万剿匪的精兵,整个青州境内的山匪加起来也才不过数千人,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只怕说不动各大山头的人。”
“不出三日,青州剿匪的官兵就会被调走。”
楚承稷这过分笃定的语气,让林尧诧异一扬眉,“好,一会儿王彪把人带过来了,我去跟各大山头当家的谈。”
楚承稷不说剿匪的官兵为何会被调走,林尧也聪明地没多问。
楚承稷拿起山寨的舆图继续看寨子里的防御工事,自盘龙沟从后山攻上来后,那边崖壁上的横木就被寨子里的人一把火烧了,如今祁云寨只能从堰窟进出。
只有寨子里自己人时,靠着吊篮上下不成问题,但其他山头的人也要进寨,仅靠吊篮升降就很麻烦。
楚承稷目光落在了两堰山后山和江水对面的山壁上。
若是能在山顶跨江修建一座桥,联通对岸的山脉,进出祁云寨就方便得多,山寨的势力也更容易向外扩张。
到了山穷水尽之时,退回两堰山,砍断连接两岸的索桥,便能安枕无忧。
只是中原一带地势平坦,少见索桥,懂行的工匠恐怕难寻。他当年也是征兵西陵打那几场苦战,才见识过索桥是如何将天堑变成行军急道的。
他轻捻手中朱笔,心中忽而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来:
她或许知晓该如何修建索桥?
可她现在在沈彦之手上。
狭长的眸子半垂下来,掩住了眸中所有深幽的神色。
不是没怀疑过她反常的缘由,但正是怀疑过,此刻才更不愿去深想她当时的选择。
她一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