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谢绝了,用自己原本的木簪将一头长发简单挽起。
她没有可换洗的衣物穿了这一身衣裳,但绾发的簪子她有。
她和林昭都只用了早饭,这会儿大半夜的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许是知晓沈彦之今夜剿匪去了,别院厨房一直温着饭菜的,秦筝和林昭这边也被各送来一盅雪蛤汤和一碗燕窝。
沈彦之除了送她们回来那会儿,就没再出现过。
林昭一个人在房里不自在,跑来同秦筝一起用的宵夜。
秦筝只喝了半碗雪蛤汤就没胃口了,林昭食量大,秦筝把燕窝也给了她吃,让她补身体。
两碗燕窝下肚,林昭砸吧了下嘴:“这是糖水蛋汤吗?喝起来怪甜的。”
前来收拾碗筷的侍女看了她一眼,说:“这是血燕燕窝,十两银子才买得了一钱。”
十钱才为一两。
林昭险些被呛到,顿时觉得自己方才喝下去的那两盅不是燕窝,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秦筝在侍女说出那话后看了她一眼,很平静的一个眼神,却让侍女低下了头去,收拾碗筷时再也没多说一句话。
等侍女下去了,林昭才汗颜道:“阿筝姐姐,咱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这府上到处都彰显着富贵,一盅汤都是十两银子的燕窝炖的,林昭怕自己多住两天,一辈子都还不起在府上吃喝花的钱。
秦筝知道林昭在担忧什么,但这其中的纠葛她也没法同她细说,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怕没那般容易。”
以沈彦之对太子妃的偏执程度,哪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们逃出了匪窝,如今在沈彦之这里虽无性命之虞,但行动上绝对是受制的。
她若贸然同沈彦之说离开,只会适得其反,让沈彦之在暗处加派人手看守她们,倒更不利于她们后面找机会逃出去。
秦筝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楚承稷的安危,沈彦之已经找到了她,只怕不久后也会摸到楚承稷的行踪,祁云寨的人只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