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情形,不由得眉头一蹙。
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墙壁上燃着火把,他顺着地牢深入,抵达牢房时,只瞧见两个被扒了外袍晕过去的水匪。
她们自己逃出去了?
楚承稷拎起桌上茶壶里的水浇醒了其中一个水匪。
水匪迷迷糊糊醒来,人都没看清就开始大叫:“那两个女人跑了,快追!”
一柄寒剑抵上他脖颈,剑主人的嗓音比那剑刃还寒凉几分:“何时跑的?”
那名水匪慌张环视一眼,这才弄清了处境,战战兢兢道:“好汉饶命,小的当真不知,小的一进门,就只看到那黑脸女子站在牢门边上,看守牢门的弟兄倒地不起,小的还没来得及报信,就被人砸晕过去了……”
他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隔着头发都看得分明,可见所言非虚。
楚承稷往门后扫了一眼,果然在那里瞧见一根板凳。
的确是某人的作风。
他没理会被关在牢里的两个水匪,提了剑直接走出大牢。
再次瞧见倒在地牢门前的那几个水匪尸体时,楚承稷眉心拧了拧,这些人身上的伤口手法并不一致,显然不是林昭杀的。
有人带走了她们?
今夜出现在盘龙沟的,除了祁云寨的人,就只有官兵了。
想到吴啸是因为官府的通缉令才抓走的秦筝,楚承稷眸色一沉。
今晚官府的人出现在盘龙沟,只怕不是巧合。
他思索之余,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这巨响楚承稷并不陌生,是攻城用的火药弹,先前在祁云寨的船上他们也用来威慑过水匪。
两刻钟还未到,投掷火药弹的不是祁云寨的人才对。
在那一身巨响后,夜空里又有无数颗火球被掷向了水匪老巢,落地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仅剩的那些水匪无不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现在往江边去反而是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