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没再跟着大船回盘龙沟,往青州城报信去了。
青州府衙。
雨后初霁,庭院里的草木看着都比往日葱郁了几分,不知名的雀鸟停在枝头叽喳吵闹,府衙书房里气氛却是一片冷凝。
“……盘龙沟水匪在青州作乱已久,江上不少渔民都是他们的眼线,官府每次派兵剿匪,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一阵子却又出来兴风作浪,下官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青州知府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瞥朝廷派来的那位钦差大人的脸色,时不时又抬起袖子擦额角的汗珠子。
沈彦之慢条斯理翻阅着青州府衙关于水匪的卷宗,对于青州知府那番话不置一词,等翻完最后一册,他将卷宗扔在案上时,青州知府被他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
沈彦之抬起一双凌厉的凤眸,绯红的官袍衬得他一张脸愈发苍白清瘦,目光却冷得像冬日里坠在檐下的冰凌,刺得人心尖发凉:“好一个束手无策,周大人在青州为官八载,连水匪的老巢在何处都没摸清么?”
青州知府额角冒出的汗珠子更多了,他辩解道:“狡兔尚有三窟,那些水匪一听到风声就伪装成了沿江村落的渔民,抢去的财物也早藏别处去了,官府去就只剩几间破烂房子,查封了也于事无补……”
见沈彦之神色还是半点没有缓和的样子,青州知府从袖中掏出一物来:“朝廷兵器被劫后,下官一直在努力查水匪的行踪,目前虽无太大进展,但因祸得福,倒是查到了通缉令上犯人的线索。”
叛军入主汴京后,为了尽快稳定民心,对外隐瞒了前朝太子夫妇逃跑的消息,因此通缉令上并未写他们乃前朝余孽,只说她们是朝廷要犯,但青州知府哪能不知道通缉令上的两人是谁?
他将那枚玉扳指呈给沈彦之:“此乃皇室之物,当是前朝太子所有……”
“在何处发现的此物?”沈彦之打断青州知府的话,紧紧攥着那枚玉扳指,声线冷得像是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寒弦。
他派人找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