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边也漏雨?”
忙活一上午,秦筝额前出了些汗,她手上沾了瓦片上的淤泥,只抬起胳膊擦了擦汗,道:“昨晚漏了一整晚。”
林昭道:“瓦片不够拿浆了黄泥的茅草盖着也好,怎地用芭蕉叶,这东西可管不了多久。”
秦筝盖好瓦扶着木梯从屋顶上下来:“怕今晚还下雨,暂时顶着,等天晴了,就烧青瓦把这些坏掉的瓦都换掉。”
早上才露个脸的太阳,这会儿又钻云层里去了,天阴阴的,不知什么时候又会下雨。
林昭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烧青瓦?”
秦筝下到地面来,到院子里的大缸处,舀了一瓢昨晚接下的雨水洗手,道:“我瞧着寨子里盖青瓦的房子少,大多都是茅草顶,茅草顶容易漏雨,还是改盖青瓦好些。”
林昭一脸惊喜:“阿筝姐姐你还会烧瓦?”
秦筝哭笑不得:“那又不是什么技术活,真要说,得是苦力活,山下应该就有不少瓦匠会烧。”
上辈子,秦筝老家就有一个出名的砖瓦窑,八十年代那会儿,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靠烧砖瓦富起来的,她爷爷在砖瓦窑里干了一辈子,制瓦制砖都是一把好手,后来砖瓦窑倒闭了,家里缺个瓦少片瓦什么的,也是她爷爷自己烧,秦筝打小就看她爷爷做那些,对烧砖制瓦再熟悉不过。
后来城市虽然淘汰了青瓦,她参加工作后也没再接触到过,但秦筝还是对青瓦有种莫名的情结,可能是儿时记忆里烟雨朦胧下的青瓦檐太过美好,也可能是黄黏土烧出的瓦,总能让她闻到到类似故乡泥土的气息。
林昭没发现秦筝这片刻的失神,笑道:“山下有工匠会那也不是咱们寨子里的啊,再说了,叛军刚入主汴京,各地州郡还有不服他的势力,占山为王的匪寇比比皆是,官府不作为,百姓天天被抢,活命都成问题了,哪还管得了房子上那几片瓦,便是有个瓦匠铺,这会儿也早关门大吉了。”
怕秦筝误会,她忙打补丁:“咱们祁云寨可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