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可怜。
她觉得自己这波话术满分,先说一波太子的恩情表忠,再提一嘴他受伤昏迷的事,却不直接说自己那会儿对他不离不弃,而是以退为进,言是自己拖累了他。
最后再配上这楚楚可怜的扮相,秦筝觉得就算太子不举,看了也会心软几分的吧?
太子看着她这副看似乖巧实则满心戒备的模样,按着额角浅浅叹了口气:“你不必这般怕我。”
在那段不属于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高傲到对东宫的一切都不屑一顾的,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每次想靠近她,她都会拿锐物抵着脖颈以自杀做胁逼走对方。
大多数时候她脸上都是冷漠的,只有侍女偶尔给她带去沈彦之的消息,她才会黯然神伤或是展颜欢笑。
逃亡的这一路,她的表现却叫太子,不,应该是武嘉帝楚承稷惊讶。
她聪明、果敢,看似娇弱却从不给人拖后腿,再不是原太子记忆里冰冷高傲得仿佛只是一幅活仕女图的模样。
她有时候也会耍些小聪明,比如此刻以退为进故意说是自己拖累了他,又比如在东宫时担心不带她一起逃,口是心非说要掩护他……
楚承稷轻轻摇了摇头,无奈扯了下嘴角。
这个小骗子大概还不知道,她每次撒谎要么心虚不敢看人,要么就是强自镇定地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自以为演技很好,实则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秦筝直接被楚承稷那句话给砸得晕头转向。
他看出来了?
秦筝抿了抿唇,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干脆顺着他的话演上了,她纤长的睫羽颤了颤,似一只黑蝴蝶在谁心弦上煽动翅膀:“我怕相公不要我了。”
楚承稷:“……”
按着额角的手,力道不由得又大了几分。
他问:“你想回京城吗?”
秦筝心中警铃大作,“怎么突然这么问?”
看出她的警惕,为了让她明白自己说这番话的意图,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