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都不知他已经不声不响地谋划了那么多。
秦筝越想心情就越复杂,还掺杂了几分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疼。
太子跟着王彪一行人在后山的密林里穿行,忽觉耳垂有些发烫,他不动声色抬手捻了捻。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东寨汉子瞧见他这怪异的举动,问:“军师怎么了?”
太子放下手,只说了句:“无事。”
他们这一路走来看到不少被折断的树枝,王彪又在前方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头上瞧见有人滑倒的痕迹,石头边沿还带着血,血迹和滑痕都很新,显然前不久才有人在这里摔伤过。
王彪骂道:“吴啸那狗杂种果然是从后山的小道跑的!”
太子看了一眼青石板上的痕迹,问:“后山的小道能容纳多少人并行?”
王彪道:“一个人走都悬得很!后山下方也是几十丈高的石壁,只不过不是一整块山岩,那边岩壁的石头跟面粉捏的一样,用鹰爪钩都抓不牢,早些年寨子里也在那边修过栈道,可木头桩子打进去,一受力那岩壁上的石头就跟毛笋壳似的一层层往下剥落,摔死过不少弟兄。”
太子听后若有所思,吩咐跟在身后的两个东寨汉子:“你们找找附近可有竹林,砍几捆细竹过来,断口处削得尖锐些。”
王彪不明所以:“这是干啥?”
太子道:“制竹矛。”
待到后山顶,一行人可算是看清了后山石壁下方的全貌。
靠近崖壁的地方,因为土壤稀少,只稀疏长了几处低矮的灌木丛,崖壁底下是水势凶猛的江水,惊涛拍岸的声响隔着几十丈高,依然震人耳膜。
在崖壁下方凸起的砂岩处,依稀可见深深嵌入岩层里边的横木,每隔一丈崖壁下方伸出来一根,最上边的横木上还绑着用绳索和木节制成的绳梯,只不过绳索已经被风化得极其脆弱,木头也早成了烂木。
王彪指着绳梯道:“听俺娘说,以前堰窟那边还没修好,寨子里的弟兄们上下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