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衣不管身处于何地何境遇,哪怕如今面临劫期将近之,她都不曾出现过不安的现状。
故此后者那种心境她不曾拥有,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心头的一时念头想法,就妄起杀念。
沧南衣念起念落,情绪来的快散得也快。
今日的妄自揣度,倒也不过是做最坏的推演猜测,只是像今日这般一瞬间想要做实百里安的‘罪名’,倒也真不像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沧南衣过于了解自己。
她从不回避自己情绪变化。
说到底……今日还是这小家伙嘴巴太欠,字字句句又精准踩了雷区。
死老太婆也就罢了,毕竟巫山姥姥可没少说她老。
可是这一声母老虎,并且扬言要亲手拔光她尾巴上的毛……
想到这里,沧南衣面上泛起一抹冷笑,面容寒若冰雪,语声是贯来的冷冽。
“呵,能够说出这样一番混账话的小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想来这醉酒之言也不用多做试探了,你这小子必是阴着坏的歹笋。
世上无人敢动的心思,你都敢动,盗取吾山中恶妖一族千万,这般百无禁忌,岂不是什么坏事都做得来?”
沧南衣面上说着笃定之言,可看着百里安涨得通红的痛苦脸色,手上的力道却最终还是一点一点地松开。
不再受到她气机禁锢的百里安,得了一口喘息的机会,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猛烈咳嗽一阵,他靠在泉石壁间,弓着身子显得整个人瘦削而单薄,苍白得宛若水面上的浮冰。
沧南衣垂眸看着他,谁知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虚弱到了连站都站不稳的小东西一时之间不知哪里来的爆发力,猛地停止身子,脑袋赢面撞过来。
一记头槌,精准无比地撞了上来。
嘭的一声闷响。
百里安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沧南衣的脑袋上。
沧南衣立在寒池之中,纹丝不动。
反倒是百里安自己,被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