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吗?”
沧南衣眉角动了动,凉凉说道:“可吾看你却丝毫没有身为晚辈的自知之明。”
世间小辈后生里,还没哪个像他这般会顶撞忤逆神明。
她自是知晓自己年岁几何,可在这世间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老。
百里安低头踢了踢脚下的一块顽石,鼻音里哼了一口气,道:“你宁可情愿承认自己老,也不承认自己迷路的事实……”
百里安努了努嘴,用那双泛着水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沧南衣,皱眉认真说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这稀奇抱怨的语气,好似失望至极。
当真是叫人心情复杂。
沧南衣面上笑容愈发的温柔似水,可那双墨色清瞳里,却仿佛含了雪刃,她上前逼近两步:“这个样子?吾是怎般样子?你不说清楚一些,吾又怎会知晓?”
纵然是醉酒状态,百里安天性本能地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神情警醒,软绵绵的身体努力绷直,试图往后躲藏。
可在沧南衣面前,他又能够藏得到哪里去。
轻风拂面,带起一股浅淡的白梅冷香,百里安只觉眼前一白,一只优美如鹤颈似的纤纤素手破暗而来,他尚未看清那素手的去势,左耳蓦然传来一阵剧痛。
竟是被那只素手捏住了耳朵,如教训不懂事的孩童一般,将他脑袋侧提了起来。
百里安眼睛发直,眉头大皱,踮起脚尖试图躲开那只手。
可今日,沧南衣倒也是真给他惹出了几分气性来,也属实是他的能耐本事。
近在咫尺的,是女人柳眉倒竖便是连生气都雍容贵气十足的玉容。
“不过一杯酒下肚,竟是成了如此德行,小君君虽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家伙,但她好歹也不敢在吾的面前放肆,吾教育孩子算起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小君君争气,倒也从未叫吾用以棍棒伺候。”
沧南衣慢慢眯起狭长清贵的凤眸,笑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