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够令她这般心生不堪羞耻的不仅仅源自于自己的话,更大部分的原因却亦是因为娘娘那一番话。
什么叫君皇陛下一人独风流,睡过那么多女娇娘,她们不过是三人同睡一只尸魔,怎么看都叫人不吃亏……
这不吃亏的法子,是这么算的吗?
是能这么算的吗?!
那夜青玄光是想着与轻水一起检查探测这小子的底蕴她都已经觉得是一件十分荒唐且真真让人感到羞耻难堪的是了。
与娘娘一起三人对那尸魔小子……
这画面念头刚一浮现出脑子里,青玄只觉自己简直是行了天大的亵渎之事。
热辣辣的烫意顿时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心神俱震之下,身子变得愈发木然不知所措了。
便是连小山君,骤然从沧南衣口中得知了此等惊天‘真相’,她暗悄悄拉着百里安衣摆的手都僵然滑落下来,始终停留在百里安身上的目光落在别处,不知为何有些出神。
只是对于沧南衣与君皇乘荒方才的合离之言,分明已成事实,可小山君却并未在意这一点,总之在沧南衣拿出那封合离书时她便沉默着始终没有出声插话。
四人之中,唯有沧南衣神情始终如一平静平淡,她宛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论有多么的惊骇世俗,违背纲常妇德。
神色可谓是坦然的,心理素质那叫一个相当地高。
云雪长衣如高山间的云雾一般拂过层层冷色的玉阶,沧南衣回到殿前高座间,姿态动作适然而坐。
她长袍飘拂,居高而坐,手撑着脸侧,目光落下来,淡淡一笑:“今日这般做为,可是闹够了?”
她唇角含笑,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垂眸勾唇间,苍白的面色带着不大健康的病气,面上却是看不出分毫情绪。
百里安心中一惊,心道自己今日来此中天殿虽说是被青玄女官强行带来的,可他来时之所以答应得这般利落,也并非是毫无自己的算计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