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热泉,行云余雪,殿楼寒晓窗,宝磬宣竹下之风。
浑身湿透的俊秀少年,湿发沾濡肌理之间,衣衫散乱一地,布帛遮眼,凛冽分明,如朱淡描的薄唇被迫缚咬红绸,饶是素来不近男色,远离红尘,清经净心的两位女官一时之间瞧了,也不由叫人看得喉头发紧,心里头发虚。
青玄女官目光幽幽地探过半张脸来,错过百里安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系列动作极为娴熟的轻水女官,道:“你一个写书的,何以实战起来,这般似一个……惯犯?”
别的不说,光是此情此景,夜下中看来,她们二人与那些个教坊司、伶人馆里不知廉耻口味极重调教俊俏小伶官的女恩客有何两样?
分明是端正风雅,气质高洁的昆仑女官,这为娘娘难得操了一回心,行事风格却是彻底老鸨化,当真是有伤风化。
轻水女官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般心里发虚,蒙百里安的眼,是不希望她再行‘拔魔’这档子事的时候,给这小家伙那双乌黑乌黑的眼睛一直盯着。
虽说这是为了娘娘办事,但对方毕竟是个年岁过于幼小的晚辈少年,给他泪眼汪汪满含羞愤地看着,自己哪哪都不得劲儿。
勒住他的嘴巴,亦是担心自己在探他本事长短的时候,这家伙忍不住叫出来,也是让人徒增烦恼。
若是叫她恼得厉害,下手没轻没重,做出了什么凌虐的畜生之举来,那可真真是晚节不保了。
索性为保心安,让他来得安静些更为利落干净。
不过……心中这类种种想法浮现心头,轻水女官怎么觉得自己这般好似用强的捆绑强制禁言的行径,更加不是个东西了?
在青玄女官那深感怀疑的目光注视之下,轻水面上一阵火烧般的滚烫,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我……怎么就成惯犯了?不过是为图方便,取了两条绸带罢了,若论惯犯,谁有你下手得快?”
她视线下移,白皙的面颊浮现出一抹红润的色泽,偷偷地瞥了一眼青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