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土之中,外界之事,我又该从何探听得知?
娘娘既是对此死因有疑惑,不妨传召参与试炼的幸存者,或许能有几分收获。”
沧南衣低弯的腰肢慢悠悠地收了回去,她侧卧倚着靠枕,几乎是慵懒地笑了起来:“你当真不知外界之事?”
“不知。”
“一无所知?”
百里安低垂眼帘,长睫深垂,苍白的面容配得他模样瞧着有些脆弱:“一无所知。”
“说谎。”沧南衣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伪装的假象,面上笑容冷漠玩味:
“真羽妄图在此番试炼之中获得一个好的名次,便随意拿了一个由头发难于齐善兄弟二人。
后将尚昌强行带入神罚森林之中,借以他的妖仙血脉之身吸引森林之中的强大妖兽,此事你敢说你不知?”
百里安受囚于小山居之中,由齐善与尚昌二人看管关押。
山居之中看押者忽然少了一人,他又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面对沧南衣隐隐透露出来的威压,百里安手指微紧发凉,面上神色依旧看不出来异样,道:
“娘娘说笑了,我受囚于小山居之中,非是自由身,生死皆在您的一念之间,如何还敢心生妄异。”
百里安抬首,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恭谨谦卑:“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怎可连这点最基本的觉悟都没有?”
沧南衣道:“我倒是不知,你原是这般的软骨头?身负窃回尸王将臣的心脏,竟是连这点子胆魄都没有吗?”
百里安目光极其细微地左右游离了一下,旋即双手交叠平放于地,他深深弯腰,额头抵在手背上轻轻磕了一下子,道:
“娘娘英明,我不过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软骨头罢了,身负使命责任是一回事,可我却不想为此吃苦冒险。”
沧南衣挑眉,见他这般毫无保留的放低姿态,她眼眸中划过一丝兴味,但很快消弥无踪。
“所以你不知道尚昌被真仙教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