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规矩。”
她面上笑着,说话也是慢声慢调,可一双黑如琉璃的眼睛里,却是满心清明的干净与冷漠。
“故此这红尘事,世间人,也与我无关,我本就不是为了这红尘浊世而诞生,因此你是魔也好,是仙也罢,在我眼中,并无多大的分别。”
百里安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目光平稳地凝视着她,“可是有了仙界的干涉,娘娘待我仙魔之分,就必须该有立场分别。”
沧南衣淡淡一笑:“这的确是一桩麻烦事。”
百里安道:“娘娘今日传召,应该不止是为了与在下叙旧吧?”
“叙旧?伱与我之间,有何旧可叙?”
沧南衣半边身子侧过来的时候,百里安才发现她竟是将窗台上的那株半枯死树抱了过来,半抱入怀,她低头整理着那干枯的黑褐色树枝,似是想翻看那树枝之间是否还藏着生机的芽苞。
她淡淡说道:“我虽对你有所点拨,你的鉴字诀也为我所授,却也不过是当年一时兴起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若老是顾念着当年那点子旧事,总是认为我与你有着什么所谓的点拨之情,接下来我若有什么打算,反倒叫我不好向你出手了。”
这话说得平淡随意,却极不客气。
百里安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面上却是一笑,道:“不知娘娘是想如何处理我呢?”
他的情绪变化十分细微,可还是叫沧南衣捕捉到了,她抬眸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今日唤你前来,是想如何?”
百里安拳头紧握,指甲嵌入皮肉之中,隐晦的疼痛让他的头脑可以一直维持着冷静。
他扫了一眼她怀里的那株枯树,然后说道:“娘娘这是打算取走我体内的血羽河了?”
沧南衣并未否认,也未承认,她信手拨弄枯枝,淡淡说道:“若是强取你体内的血羽河也不是不可,但你不会束手待毙,这样一来,你可做好了与我一战的觉悟?”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