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易碎,人心易变,世间虽有高低贵贱之分,可唯有感情一事追求平等方能长久永恒,过往林严待我确实可见不渝山河之心。
如今却已这般姿态,还与其她女子纠缠不清,我一介藜藿,清贫之身,如何还敢妄自尊攀。”
她这话状似说于卢吉听的,可话语之声却坦坦荡荡并未有意压低声音。
众人听闻,面色纷纷诧异不解,看向苏婵又看看林严,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百里安耳力惊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苏婵那点手段,他一笑置之。
若她当真有如此见解,自是与‘林严’不相往来,不再生有瓜葛就是。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林严知晓她心意已决,叫林严心生慌乱悔意,同她认错求好。
林严喜欢的就是她这骨子里贫贱不能移的傲气,若他在这里,怕是极吃这一套。
只可惜,百里安不是林严,他对苏婵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虽说顶着林严的身份行事方便不少,可是有着这样一个‘未婚妻’总是能够在他面前显眼争存在感也属实有些烦心了。
听得此言,他索性借坡下驴,转眸微微一笑,道:“也是,既然我在苏姑娘心中是爱与其她女子纠缠不清的男子,那自是绝非良配,姑娘铮铮傲骨之心意,在下无以未报,只好赠卿慧剑,望卿斩相思,另觅良人,姑娘既已下此决心,林严自是不敢继续厚颜打扰姑娘余生安宁。”
苏婵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从林严这里等来的竟是如此凉薄决然地反应,她的镇定自若,傲然风骨都在百里安这退让一步中支离破碎,眼眶蓦然变得通红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安,过往她只觉得林严对她的种种允诺如山一般。
可是今日,他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给放下了。
林严怎么能这么对她?!
嘈杂私语的人群里,一些年轻的女修都朝百里安投来了轻鄙的目光。
对于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