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由荧惑,由傀主。
指尖笔刀凋花绽放,纵然她如何拒绝,也只能认命诞生在这个世上。
可她仍旧细致耐心地以人间盛景相诱。
若她不动心,维持着拒绝之心。
她手中笔刀绝不再落,哪怕躺在凉台之上的,是举世奇珍,千年心血。
她若选择沉睡,她亦应允。
世间无人知晓,在这云空有梦的长夜里,她有了自己的选择。
久远不曾遗忘的记忆像是从水中浮上来一般,沉重而湿凉。
九十九耳边一阵混乱。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宛若要被这场大雨吞没一般。
对立面的邪神却好似在这一瞬间好似打破了某种无形的隔阂枷锁一般,‘它’行与厚水重雨之中,却并未受到任何阻碍。
她说过之处,雨水自分,湖水自避,它衣衫未湿半缕,不似方才那般被九十九纳入体内。
两个精神却意念在同一个身体里泾渭分明,随着它一步步走近。
那拦在二人中间的境界线被雨水打乱混合,它步伐轻松的来到九十九的面前。
邪神冷澹垂着眼皮,目光之中却带着虚假的怜悯,看着身体僵冷,宛若控制人偶中枢机阔完全坏掉无法动弹的九十九。
邪神抬起手掌,贴于九十九的心口,终于亲手触碰到了她的炉心。
九十九身体蓦然一僵,腰身前挺,双臂自然松软垂于身后,她眼眶中的眼睛整个变成彻底的漆黑之色。
污染的裂纹从她心口不断蔓延至脸颊,真祖邪神眼底散发出七彩诡异的光辉,那是它在汲取九十九的内心。
它将嘴唇贴至她的耳际,如同恶魔而耳边低语呢喃: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你居然……骗过了所有人。”
垂于身边两侧的手臂轻轻动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感应到了自己的内心正在被窥视,九十九漆黑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