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釉
秦楼却宛若没有听到他那逐渐变得危险的语气一般,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你方才说是你给了我为人的体面与尊严?不不不,我不管方佑待我是如何,但在十方城的日子,我才觉得我自己是个真正的人,而不是被你赠来赠去的物品。”
秦楼目光含笑地看着秦义,道:“秦义,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若你是来带我走的,根本就不会同我说这么多废话。
所以啊,方佑他尽管将蛊令给了你,但他不过是给了你一个靠近我的权利。
至于要不要跟你走,选择权在我手上。”
“他一直都给我选择的权利。”
“秦义,这才是生而为人的体面与尊严,懂了吗?”釉
秦义眯起眼睛:“真是不得不佩服方佑这个人啊,居然能够将你这种女人驯化到这种程度。”
秦楼眼底起了一丝倦意:“像你这样天生优越的公子哥,又怎么会懂我们这种生来低贱在泥里的小人物的挣扎。
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任由你取舍的贱草,可对于他而言,却知晓即便是贱草,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价值。
在他点破我身份的那个瞬间,我是绝望的,同时也是欣喜的,这也就意味着,他很早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并且接受了不堪那一面全部的我。”
“若非是我将事情做得太过惹他生气,他依旧会当做什么事都不知晓地继续让我留在十方城内,坐拥最大的权利与财富。”
说到这里,秦楼神情微黯:“我沦落自此,只怪我自己做事留了尾巴,受人把柄,但我……从来不怨他。”
“不怨他?”秦义冷笑:“好一个不怨他,世间大凡最忌自我催眠脑补,我宁可你是个蠢笨愚昧之人,也不愿你自作聪明的将自己投入到这种美好救赎的可笑故事里。釉
不过是小小的一点甜头,就叫你身心具赔!梁婉香,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秦楼眼底藏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