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
如此一来,这事也逼得他不得不细查清楚,不可如对付旁人一般,宁杀过,不放过。
她是深信自己的女儿不可能行下弑神之举,多半是有人栽赃陷害。
太玄宗这么多年来,怎样的糟污阴损手法没见识过。
李半生不失冷静,转身看向苏靖,道:“为娘知晓你不善言辞,今日之是非无需多辨。
你未做过的事,自己言说要害关系就是,好叫那些暗处里居心叵测的小人清楚知晓,太玄宗的污水,可没那么好泼。”
女儿遭人怀疑受冤,李半生心中到底是有了怨气。
那‘居心叵测的小人’,说得可不就是方佑城主那不懂规矩的眼神暗指行为了。
方佑面色讪讪,一脸为难地看着苏靖,却也未多言什么。
百里安静默不语,看着立在哪里岿然不动的苏靖,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有了一丝不安。
他眼睛极尖,她那一袭白衣不显颜色,旁人甚至是她身边的李半生都未察觉……
其实她身上的衣衫隐隐透出一分微湿的晕霭之色。
她目光凉到极致,衣衫半晕,带着一身清寒,如细瓷般的脸庞透着一抹不健康的苍白。
在这冬末初寒的天里,尽管外头霜雪连天,冷汗湿润,可这望归楼内暖意十足。
若非无故离了这望归楼,她又怎会是这一副半身湿寒的模样?
她身上衣衫穿的单薄,亦不可能是发汗所至。
百里安正思绪飞转间,却听到她嗓音低淡得不带任何情绪响起:
“不错,是我拍下了千刀万剐丹。”
全场哗然惊动,方歌渔亦是连连蹙眉,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复杂难猜起来。
百里安也未想到,苏靖竟然会真的当众承认是自己拍下来那千刀万剐丹。
他心中格外震惊,以他对苏靖的了解,亦是想象不到她有什么理由去如此费心得到此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