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桀骜而不可一世,狂妄且轻狂。
当真是被方佑城主宠坏了,她莫不是以为谈光君至此,是容的她这般玩笑轻狂对待的吗?
原以为这方三小姐任性至少有个度。
却不诚想,生死大事面前,也这般无度地全凭心意。
天光渐暗,穹如淡墨,云霞如火。
出了君皇陛下屋子的谈光君竟也生生等了半个多小时,他庄严如磐石般的身躯一动不动,看上去好似耐心十足。
可在这片安静如死的望归楼里,每个人肩头却是逐渐转来一阵可怕的压力,如山沉肩,如海倾面,脸上一片扭曲。
无形的空间里,重势开始层层倍增,人们只觉得自己骨骼压得寒痛难当,仿佛有千斤顶在一寸寸敲打自己的骨头。
随着方歌渔迟迟不现身,那无形敲打的力度越来越可怕,众人个个面如菜色,只觉得万分煎熬。
秦慕青亦在其列,她虽符道天赋超绝,修行却也不过二十余载。
在这可怕的隐怒威压下,她早在肚子里将方歌渔骂了千万遍。
只觉得她是有意这样消磨折腾自己,实在可恨又愚蠢。
她以为,这神使的威风当真是这么好借的吗?
她这样消极怠慢,迟迟不现身将神使得罪,怕是接下来,可有些苦头要受了。
唯有金仙丰虚,眼底流露着自然不屑,神色泰然,就这样冷眼旁观着某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莫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如雕像般站着一动的谈光君,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手底下的权杖轻轻抬起一寸,复而无声落下。
百里安只听得颅内荡响起了煌煌钟鼎鸣音,体内灵力几欲沸腾,神魂动荡。
他神情不变,灵台之中紫电神符吐散玄玄符力,将那瞬然巨震的神音化解而散。
一收一放间,精神力消耗甚微,倒也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而立在望归楼内,上上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