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凉薄地低低睨着他,目光里似藏深渊。
少女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羞涩,用纤美的足尖漫不经心地点着他的肚子。
足下力道轻重缓和,像是一只雪白色的幼猫挠人时的爪子张合。
在百里安逐渐裂开的表情下,她似笑非笑道:
“莫约是以前的我当真对你生出了几分喜欢的情意,才会将你纵成这副不知礼数的模样。
或许当时的我说是将你收了做面首,可心里却还是将你宝贝得不行。
只可惜啊,我早已今非昔比,过往少女炽热的情感,统统已经与我无关。
可这样的话,不管我说多少次,你似乎永远不会明白,向来是在心中总是抱着一丝幻想,‘你对我方歌渔而言,终究是特别与众不同的’。
不过很遗憾,你所提出来的意见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由我来支配利用。但你的身份也仅仅只是局限于面首罢了。”
自封情感记忆的方歌渔,竟是这样的疯性子吗?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百里安涌起好多陌生的情绪。
不是因为方歌渔的言语太过贴近现实,而让人绝望无力,而是面对这样的她,会让百里安不禁胡思乱想……
因对她而言,他此刻只不过是活在纸笔之间的陌生人。
正如她所言,没有熟知的记忆,没有特殊的情感。
因她需要敷衍那些层出不穷的求亲者,所以她才需要他作为面首留在这里。
仅仅只是因为有需求,而他合适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若是换做其他的陌生人,提出此等条件,作为面首留在她身边……
她是不是也会如此肆意对待,毫不顾忌地做这些亲密无度的行为?
想到这里,百里安的内心变得煎熬难受,思绪纠葛,扼着她脚腕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些许。
方歌渔眼眸微眯,看着他神情渐渐晦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