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远。”
尽管百里安将姿态放得很低,方歌渔却也显得那般无动于衷。
她慢慢扬起墨黑纤细的小眉毛,低低笑了起来:“你觉得我给牧云夜一个下马威,是在抵触这场婚事?”
“换做以往,或许是这样,可如今的我,无谓贪嗔痴爱,既已持慧剑以割爱欲,随其心净,忠其使命。
我已经失去了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你也好,牧云夜也好,都不过是众生芸芸中的一隅风景罢了。”
“十方城的危难一触即发,巫瘟之毒,禁忌之力皆源自于我十方城。
此事一旦败露,十方城终将成为世人的讨伐的第二个魔地,父亲思虑之事不无道理。
若我随城亡,剑无十方血脉镇守,苍生必然罹难。”
方歌渔澹澹睨了百里安一眼,道:“若当真有必要,我自会从众多求亲者中择选一人,诞下血脉,正如我母亲一般。”
“正如你母亲一般?”百里安忽然低笑出声,只是那神情好似被生生气得发笑了。
“听方歌渔你这话的意思,竟是想和别的男子要一个小孩,然后同你母亲一样舍身取义,造福苍生?”
见他神情有些危险起来,方歌渔眉头暗皱,冷冷一笑,言辞也不由显得锋利起来。
“你这般激动做什么?莫不是想我选你不成?可你似乎忘记了,你是一只尸魔,与人类之间并无生育能力。
不然,选你留下,又有何妨?”
话题逐渐谈崩。
百里安眼眸深深眯起,方歌渔自认为这话一旦说出口,必然伤人不浅,可她并不在意。
就在她认为百里安必然受不了这番羞辱,怒然发作一番的时候,他的眉眼却一点点地舒来。
他忽然抬起手来,指尖动作轻柔地撩起她鬓间被风吹得凌乱的一缕发丝,细致楚楚地缠绕在指间摩挲片刻,然后挽至她的耳后。
他朝她澹澹一笑:“夜深了,你今日又饮了酒,寒风吹久了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