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细碎的内脏溢出,满地猩红。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去确认自己的脸有没有受伤。
湿腻腻的手掌一阵摸索,他面上显然大松了一口气,重喘急促勐咳着。
鲜血不断从嘴唇里疯涌出来,光泽尽敛的剑锋忽来到他的眼前,轻轻地点在他的颈间血管动脉处。
他一抬首,就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正亦静静地注视着他,渐沉的眸色却愈显得干净剔透。
饶是此刻男人命悬一线,竟也不由沉沦在这双眼童之中。
温含薇手中微一用力,剑尖刺破肌肤,血珠淌落,她微微颔首,即便是不喜不怒神态,这具皮囊也美丽得让人惊艳。
“原来,这仙官令只需两剑便可破啊。”
看着温含薇那冷澹不在意的眼神,男人心中的怒火狂躁地烧着。
如此珍贵的金仙令就这样被两剑破了个干干净净,他的后路彻底断绝,甚至今日,他便要死在这里。
一时之间,男人心如死灰,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被仙官令碎片依附包裹着的温含薇,恨声道:
“你很得意吗?今日我便是死了,你也要同我陪葬,仙官令已毁,其中的金仙意识足以让你永堕阎罗,魂飞魄散!”
温含薇摇了摇首,“我并不如何得意,毕竟杀死你并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手中剑递送出去,剑尖挑开颈部血管。
男人的惨叫声穿透荒宅,震颤四野,宛若在隐秘未知的世界里,守其共鸣辉映,天穹骤然覆上一层巨大的阴影,遮掩天幕,就连月光也消失不见。
一声奇异的野兽长鸣之声,凄凉悲怆。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切终将结束的时候,温含薇手中剑竟是刺空了。
什么人,竟然能够从太玄九经手里头抢人?
温含薇斜斜收剑而立,如秋水寒镜的剑身清晰地映照出了一缕斜斜月光之下,屋檐之上,巨大的妖狐口中叼着男人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