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跳,随即本能的季意从背心瞬间密密麻麻地漫上头顶。
她要杀他!而非是她想杀他!
这个女人!根本无需过多的想法与衡量,那枚仙官令在她眼中,与寻常的防御法器并无过多差异。
似乎这世间一切的道理在她眼前,都不重要。
此刻,她就像是一支已经离弦的箭,笔直而明确,剑心通明,直指本心,何来旁骛得失福祸?
在温含薇身后,那群修士纷纷发出吃惊的吸气声。
反倒是嬴姬,看着温含薇的目光里,已经慢慢透露出欣赏之意。
“你胆敢杀我?你竟敢向我出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身后站着的是哪位金仙。
他是穹苍山白阳洞府真人,一千七百年前,他对你们太玄宗的前任宗主有过点拨之恩惠。
若非如此,在当年那个群魔乱舞的时代里,太玄宗又怎可如此轻易重振山门。
你们前任宗主,也就是苏观海的父亲欠他如此恩情,你敢杀我?!”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疼得冷汗直冒。
手中的免死金牌仙官令,此刻竟是叫他生出了轻如鸿羽不过尔尔的错觉可笑想法来。
温含薇当然知晓他们太玄宗与那位穷苍山白阳洞府真人之间的渊源。
男人说得一点也不假,他手里头的金仙令更是没有半点作伪。
哪怕此刻站在这里的是苏观海,因着当年那点涌泉之恩,也不得不强忍放任此人离去。
只是很可惜,站在这里的不是苏观海,而是梵阴剑经温含薇。
她有人间恐惧症,美丽到没朋友的自闭症患者,她避世,她隔世,不通人情事故。
所以她……只认死理!
说了要杀死你,那就一定会贯彻到底。
看着温含薇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又温润,彷佛是一个触不可及的谜题。
男人彻底慌了,他举着手里头的仙官令,就像是举着一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