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五娘知晓今日就要除去她腹中那孩子,昨夜情绪极其不稳定,挣扎得厉害,好几次都要挣断绳索,欲行自残之举,迫于无奈,我只好……”
李酒酒深表理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话虽说如此,但好生生的一个人,整日就这样捆在床上,不能自由行走。
人多少是有些崩溃难受的,她是你的妻子,你多体谅体谅她。”
“是是是,夫人这般受苦受难都是为了我,池某人不敢不体谅。”
池文彦看着李酒酒弯着身子,似乎担心五娘躺久了身子乏痛。
很细心地替她按摩四肢上的肌肉,替她松弛。
面对一个相识不到两日的陌生人,尚且都能够做到这般,饶是性子如阴险毒蛇的池文彦,也不由神情陷入微妙的恍忽之色。
李酒酒见慧五娘嘴上还塞着毛巾,担忧她含久了下巴会脱臼,见她此刻神态颓然平静,李酒酒就擅自主张替她取下毛巾。
池文彦就是这么一个恍忽失神的功夫,慧五娘口里的毛巾就已经扯了出来。
他脸色大变,手掌骤然摁在腰上,一个刀柄探出头来,瞬然露出了欲灭口的阴狠目光。
李酒酒轻啊一声,震惊地发现那毛巾下头一截竟是全然的深红之色。
虽然慧五娘嘴巴闭合的动作很快,可她仍旧看到她红森森的嘴巴如血洞,里头好似缺了什么。
容不得她细看,快得好似眼花错觉。
心头正起怀疑,慧五娘却虚弱地偏过头来,朝着李酒酒感激温和一笑,然后又目光卷恋地看向池文彦。
这般反应又打消了李酒酒的怀疑。
若是池文彦当真暗地里对自己的妻子有虐待的行为,她这样的修道之人近在迟尺,没有不求助的理由,更不会露出这样妻子看丈夫的爱意眼神。
池文彦紧绷的身子缓缓松弛下来,眼底的冷光说散就散。
他是天生的演员,忙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温声道:“阿彦在这里,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