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虽然惨澹诡异,可字里行间却透着几分真切之意,并不叫李酒酒感到害怕。
隐约之间,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李酒酒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谁心里住着一只鬼,为什么要让我逃?”
那妇人也想迈出步子靠近李酒酒,可她没有脚,亦或者说身体彷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不得前进。
她只能拼命地递出手中的罐子,焦急道:“把它们也带走!把它们也带走!不给以留给他,让它们安息吧!让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安息吧!”
李酒酒瞪大眼睛,只觉匪夷所思:“他……是谁?你这是在害怕谁?把话说清楚好吗?”
妇人耳垂间的翡翠珠子晃得更加厉害了,语气更显急切,心急如焚:“他是……他就是……啊!
!
!
”
李酒酒耳膜忽然一阵剧烈刺痛,一股子强烈的恶心感泛滥心头,这场梦境好像被什么东西忽然打碎了一般。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的画面,李酒酒只能看见破碎的景象里,那个抱着罐子的妇人凄厉惨叫着,原本没有面孔的脸上,忽然裂开一道鲜红的口子。
里头断裂出一截血淋淋的舌头,好似被人生生拔断扯出来一般。
“哇啊啊啊!
!”
夜半三更,李酒酒陡然从床榻上惊坐而起,待得视线清明,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客房软塌之中。
原来只是一场梦。
李酒酒浑身上下都是汗水,衣衫里外三层竟是都被盗梦的冷汗浸湿,窗外风雨袭袭,夜风拂面,阵阵寒意,今夜这酒醉,是彻底的醒了。
可她活了二十三年,还从未做过如此真实的噩梦。
她拍了拍额头:“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这云渡山庄的酒后劲可真大,竟做了这般可怕的怪梦。”
李酒酒正自感叹着,嗓子酒烧喉咙的裂痛,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