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
如此画面,瞧得便是心中颇有不耐怨言的年轻修士们也不由安静了下来。
只见池文彦即便满面皆是疲惫之色,仍极有耐心地轻柔缓慢抚摸这妻子的头顶。
很快,在池文彦的陪伴下,那少夫人缓缓阖上眼睛安眠睡去。
诸事完毕,李酒酒也回到房中打水清洗一番,净去血污,换了一声干净的衣服后。
池文彦做为云渡山庄的少庄主,也做尽地主之谊,备下晚宴,为众人接风。
云渡山庄作为一方财力雄厚的世族,却是列国门阀世家中的一股清流。
山庄虽建设奢华极富雅致,一林一木,一石一瓦,皆极具考究,想来是底蕴不俗。
可这池文彦乃是进士出身,书香门第,似是清雅君子,极为洁身自好。
山庄之中女婢甚少,大多都是家丁仆役布菜奉茶,更莫说有歌舞乐宴了。
好在众人都是自诩六根清净的山中悟道修士,对于歌姬表演兴趣不算太大。
再加之这几日下来,连夜御剑赶路,也多有疲惫饥饿。
好在池文彦准备的菜肴酒食十分丰盛,倒也平息了众人心中的几分怨言。
正自推杯换盏之间,忽天空响惊雷,震颤长空大地,随即夜晚的天色更显阴沉,浓云密布而来,闪电张牙舞爪耀于天上。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落在长檐之下的地砖上,溅起一尺高的雨珠,天地间朦胧一片,远方山色天地也仿佛随之远去。
这场雨下得极大,陡然间凉意袭人,多出几分阴冷的意味。
纪音音夜间饮了数杯酒,面有薄醉之意,她正座于靠窗之地,衣角很快被飘雨打湿。
她嗔怪言道:“这雨好生邪性,竟说下就下,衣裳都给打湿了。”
池文彦面含微笑,正要说话,宴席之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击竹之音。
云渡山庄,正门之外虽平日里有小斯守门,可天气也有无常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