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赤足踏入溪河之中,水面也不过堪堪没过小腿。
修行清苦,纪音音身为妙龄女子,正是贪玩的年龄。
许久未得师父下山命令,如今难得入世一遭,又与这群年纪相彷的姐妹们把臂同游,玩得极欢。
她在溪中踏得水花四起,清凉的水珠乱溅,引得周身同玩的少女们发出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纪音音目光流转间,忽然察觉到溪石边脱了靴袜,却安安静静坐在石头上并未下水的少女。
她狡黠一笑,掬了一捧溪水,溅湿那少女的衣衫与脸庞。
“酒酒,你一个人发什么呆呢?莫不是在想我们的白师兄?”
李酒酒被那凉水一浸,回过神来,神情微恼道:“纪音音,你莫要胡言引人误会,我都同你说了,我是有夫君的人,同那白湛季没有半分干系。”
纪音音笑道:“什么有夫君啊,这三年来,我怎么连你夫君的半点影子都没瞧见。
你便是不喜欢白师兄,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
说到这个,李酒酒就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自从仙陵城一别,她从小安那寄过来的信件中收到了一枚仙陵玉壶。
壶中藏日月之灵脉,爹爹收到这物件可是高兴坏了。
近几年间,凭借着这壶中灵脉,爹爹扩展山门,广收弟子,离合宗发展迅速,甚至足以比肩于二流修真门派。
若非如此,今日她还未有资格同这些世家仙门弟子同道而行。
爹爹收到那玉壶,本来是十分高兴的,可再后来,他便是失踪整整三年,了无音信。
爹爹深信自家女儿是被人骗了身子又骗心,到了夜里常常一个人痛心疾首,涕泪纵横地垂足顿胸。
可李酒酒却不觉得小安会是负心汉,他行事素有交代。
这三年间查不到半点关于他的消息,李酒酒愈发忧思,觉得他肯定是出事了。
一年前,她还专程去了空沧山打探消息,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