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尹白霜一双曾经明亮如舜华的杏眸沾了水汽,晶莹的液体,滚落如珠,自那秀如烟雨的脸颊间滑落下去。
“可你却不知晓,原来你在我心中这般重要,成为了我生命之中唯一不可开解的死结。
十六岁那年的一场惊鸿相会,我知道的……是我使了小心思,若非我主动表明心迹,迫你开口,或许连你自己也不知晓你原是喜欢我的。
可我也知晓,你的这份喜欢与我的喜欢是不同的,对吗?”
听到这里,百里安目光闪了两下,握住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温柔而有力的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下。
他轻声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听到许多人说,我寄予众生之厚望而诞生于世,是中幽与天玺长久和平的象征,在这整个人间,四海列国内,再也找不到身份比我还要崇高尊贵的第二人了。
世人都说我应该子承父业,将天玺剑道发扬光大,百家仙门羡慕我,同宗同辈者嫉妒我。
直到后来,他们发现我不过是一介平庸之辈,这些羡慕与嫉妒便加倍化成嘲讽与幸灾乐祸,人人都暗中想来踩上一脚。
父亲望我成材,他以爱之名将我困在那一方竹篱小院,冷落于荒斋之中。
娘亲盼我平安喜乐,他说慈母多败儿,甚至限制娘亲来看我的次数。
在我的记忆中,幼年的时光,整日都是为那些枯燥乏味的书籍所填满。
我不能对旁的事物流露出过多的喜爱之心,因为这样,父亲便笃定我会玩物丧志,必将我喜爱之物摧毁得毫无威胁。
在我十五岁下山那年之前,我从未有过刹那的放纵,这一生仿佛都深陷在樊笼里。
翻遍前生,记忆中,我竟记不得父亲他是否对我笑过,更不知从何时开始,习惯了一个人,慢慢地不再需要他。
而在父亲的眼中,我亦是渐渐地不再看到有半分温暖,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儿子来继承他的剑道大业,可我显然并非是完美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