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世人敬畏的同时,亦为世人排斥抵触。
直至近年,中幽皇朝的修行资源愈发枯竭,为了换取一些修行的灵石丹药。
皇朝内的中幽人有时候不得不向外界那些仙门修士忍气吞声,低声下气。
中幽人性子素来心高气傲,乖张孤僻,外界人排斥中幽人,中幽人又何尝不是瞧不起外界之人。
要他们低头赔笑,看着那些曾经懦弱得被魔道欺压毫无还手之力的仙门弟子的桀骜嘴脸,心中不知憋了多少闷气。
偏偏陛下一年比一年疯,天玺剑宗百里羽早年受中幽颇多帮衬。
如今他贵为天下剑主,帝尊亲封千年仙人,未来成就金仙之身稳稳妥妥。
可她却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此愚钝失智地开罪天玺剑宗,断了中幽的利益与后路。
若说众人心中毫无想法,那自然是假的。
当众人心目中虔诚信仰的神明不再合适当一名帝王,信徒的内心总是容易动摇的。
“今日嬴袖站在这里,对母亲断无半分不敬之心。只是孤做为中幽太子,实在不愿看到母亲继续化茧自缚,困顿一生。”
“母亲身受情伤,是天玺有负中幽,母亲终日疯癫难自醒,不是罪,只是在嬴袖心中,母亲的确不再适合继续做这中幽之主。”
乔郁听得殿朝之上动摇的人心,脸色难看得几乎滴水。
他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嬴袖,冷笑一声,道:“陛下不适合做中幽之主,你嬴袖便有资格做得吗?!”
对于这声声厉厉的质问,嬴袖眼皮冷淡一抬,却有一股莫名的自信强大气意:“怎么没有呢?”
乔郁脸色大变:“还说不是觊觎中幽皇位!”
嬴袖淡道:“孤是母亲唯一的子嗣,中幽皇朝独一无二的继承者,这皇位本就归孤所有,天命使然,谈何觊觎?”
乔郁面色一滞。
嬴袖前进一步,目光带着几分逼视的审问:“母亲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