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切,包括尹白霜的疯痴,苏靖冷静下所藏着的疯狂心事,以及百里羽的心如死灰,都一一道来。
尸珠在百里羽手中,君河不是对手,自是强取不得。
谁曾想,苏靖竟有如此本事,说服百里羽那个老顽固,让他交出尸珠。
以着葬心的身份,从苏靖手中夺得尸珠,那可就要容易多了。
只是这简单粗暴的方式,终归是断去了苏少宗主最后唯一的念想了。
百里安把玩着尸珠的手指僵僵一停,复而他握拳收紧尸珠,垂下手臂,垂眸低声道:“我以为她……下山去了。”
天玺剑宗接二连三发生了种种大事,山中上下人,皆被惊动。
可百里安始终未见尹白霜的身影。
如果知晓她就在山中不远处,而且出现得那般不是时候,他未必就会如此不计后果地在乱幽谷中兵行险招了。
他可以伤害自己,但独独唯有她,是他绝对不能够伤害的。
为何偏偏,就算漏了她。
“安安!”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太阴大帝的急声厉喝。
百里安回首看去,太阴大帝已经飘身上前,一指点入他的眉心之中。
太阴大帝脸色有些难看冷沉,横了君河一眼,道:“他和你说了什么?竟叫你如此在意乱心,好不容易粘合稳定的魂体,你是想让它重新崩散四分五裂吗?”
在太阴大帝严厉的斥责声里,百里安勉强稳定心神,心知此时悔恨已是无用。
一切皆有缘法,若非乱幽谷中以死亡的绝境催逼生前记忆,他又怎会想起一切,重新想起她。
百里安闭上眼睛,复而重新睁开,眼底里的动摇心乱情绪被他强行压下抚平。
深黑的眸子恢复了如旧的清润之色。
“大师兄。”他再次开口。
“是,少主。”君河重新低首。
百里安道:“两百年前,我无法修行天玺剑术,灵根资质平平无奇,可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