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情绪在此刻似要满盈出来。
百里安看着她,轻轻问道:“有事?”
扼着他手腕的手掌缓缓松开了,于此同时,更加隐晦的负面情绪覆落于她的眼底。
苏靖慢慢垂下头,好生藏在蓬松柔软秀发里的两只雪白兔耳朵伶仃地沿着额际凄凄滑落。
为这一身清冷的气质生生凭添了一丝可怜的柔弱。
“可不可以……”
“不要去。”
百里安眸光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三十万鬼军压境,作为天道三宗太玄宗少主的她,便是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要求来。
不,不对。
与其说是要求,此刻她的模样倒不如说是近乎请求了。
在百里安心头缠绕已久的困惑似清悟了几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伸手替她将垂搭着的小耳朵顺到脑后去。
百里安微微一笑,道:“我去去就回。”
“你说谎。”苏靖抬眸,目光幽幽:“你方才的眼神,很悲伤。”
就像是一个即将远行不会回头的人。
他所行的,分明就不是什么回头路,而是一条鲜血淋漓,痛不可当的道路。
百里安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瞳静若深潭,他唇角笑意未失,收回手掌,浅淡一笑:“苏靖姑娘……”
“两百年前,你我之间,是否有着一纸婚约?”
语出惊人!
苏靖浑身一震,面上血色尽褪,一时之间情绪竟是难以自己。
错愕之中掺杂着一丝道不清意味的绝望,震惊地看着百里安。
她一字未语,可百里安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只不过看到苏靖这般反应,他也不知她究竟是何时认出的自己。
“若我没猜错的话,我与两百年前的模样大不相同,不知苏靖姑娘是如何认出我的?”
苏靖死死地咬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