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裴忽然出身道:“那血书若当真是经人伪装出来的,那么背后之人定是对宗主十分了解。”
问题还真出在自己身上。
剑主羽脸色难看。
姬裴一语中的,百里安回首看向昊农,认真说道:“现在,你可还要继续断魂索,崩天山?”
“我……我……”昊农经历了几番大起大落的激动情绪,如今百里安三言两语间便将他的仇恨与使命推翻。
这让他措手不及,又茫然至极,一时之间,竟是叫他不知如何抉择。
百里安缓缓吐了一口气,道:“如今武道孤弱,万人往弟子亦是寥寥数几。
昊农,你当真要为了一场被人设计好的仇恨,来牺牲赌上一切来两败俱伤,让暗中罪魁祸首自得称心吗?”
昊农道:“可这些也只是公子你的猜测之想,并无实质证据证明,他天玺剑宗就是无辜的。”
百里安道:“你已经等了七百年,又何必急于一时,在并未查明真相的情况下,便让你手底下的同门陪你一起稀里糊涂的赴死,你觉得这样对他们可是公平?”
“我……”
百里安语气忽然一沉,目光倏地严厉:“万人往先代前辈以命化劫,以骨铸山。
若是今夕因你一时意气之争,行下不可挽回之事,那么爻御前辈他们当年的牺牲岂非被你们白白辜负?!”
昊农身体一晃,脸色苍白。
他身后的弟子面上动摇之色已经深藏不住,不由纷纷劝慰道:
“昊农师兄,我仔细想了想,公子所说之言并无道理,当年师尊他竭力化解昭河渡劫,魔修对我等万人往弟子必是恨之入骨,又怎会好心跟我们合作,给我们报仇的机会。
细细回想下来,魔宗之人若是能够借我们的手灭去天玺剑道传承,毁去师尊与师兄他们的毕生心血,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报复方式了吗?”
昊农脊骨发寒,看着百里安,涩声道:“公子,即便我等此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