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人心反复最是无常。
果真古人所言不假。
且不说登山那会儿,这些人皆是一群置身事外的看戏之徒。
入阁前,莫说与百里安做那什么同门手足了,便是平辈朋友论交,这些膏粱子弟都恨不得端着鼻孔看人。
眼下倒是恨不得成为打断骨头连着筋儿的手足了。
百里安心中只觉好笑,暗自想着,天玺剑宗虽说那九重山关设得精妙绝伦,可终究少了些考验品性才德的功夫。
若每年招收上山的弟子,皆是这样的德行,那这泱泱剑宗,里头又该藏着多少这样的人。
好在山有高低,人有好坏,这群弟子们也非全然如此。
一名来自中州的权贵世家女子听了这话都替那人脸红,不由愤愤道:
“你好不要脸,在这沾亲带什么故呢,谁要与你同舟共济,互相共勉!
当初登山之际,嘲笑他死灵根的也有你关时汉一份吧,这时候又在说什么没出息的话。
你自己没本事活下去,难不成还要累着别人同你一起等死不成?”
“褚子仪!你不会说话那就闭上你的嘴!他若是个普通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可他既是宗主之子,享常人不能享受的优势,提前观卷,我等做为天玺弟子,他是不是有义务保护好我们每一人?!”
被连名带姓怒吼着的女子嗤笑:“嬴袖殿下也提前观卷了,你怎么不去劳烦他?想求人救命就好好求人,别端着你那副公子哥的臭架子用道义压人。”
横眉竖直的贵家女弟子呵斥完那人,一番愤愤言辞后,她潇洒转身扑在百里安的脚下。
英姿飒爽的贵女半坐在地,气势视死如归,道裙在地面铺开一朵花,两只纤细的手臂抱住百里安的大腿,痛哭流涕:“大侠!救命!”
看戏的百里安:“……”
“好了,你们一人都少说两句!”江云沁再这乱糟糟的吵闹中扰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