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那这意味着他安排在外围的手下怕是无一能够幸免。
男人摊开手掌,祭出一柄寒剑,手臂一挥,了结了脚边上那名为她引路的下属。
血溅三步,他却半分杀意未显,动作轻松得就好似杀了一只鸡那么简单。
男人收剑朝着尹白霜竟是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低声道:“见过尹少宫主。”
尹白霜垂眸扫了一眼捂着脖子抽搐,最后失去生机的下属,冷淡的杏眸中并无任何同情之色:“你们这是玩得哪一出?”
男人表情一丝不苟:“听说尹少宫主与天玺剑宗有着血仇,很巧,在下亦是如此。”
尹白霜讥笑道:“怎么?你莫不是还想拉着我同你一道算计天玺剑宗?”
男人道:“不敢有如此贪心想法,尹少宫主与天玺剑宗所结乃是私怨,尹少宫主出身高贵,象征着整个苍梧宫,似是不可因一己私欲怨而挑起两宗之间的争乱。
只是在下与尹少宫主不同,在下出身寒门,身无长物,与这天玺剑宗又有杀母之仇,却是不得不报的。”
“杀母之仇?”尹白霜细细地凝视着这个男人,面上讥笑之意更深了:“可笑,你莫不是想说你的母亲是因叶轻舟而死的?”
男人表情死板:“即便是至亲之人,夫杀妻,父杀子,在这世上,已是常态。”
听到‘父杀子’三个字,尹白霜面上的讥笑之意彻底消失不见:“你想死吗?”
男人面容淡漠,眼白却是布着一层血丝:“尹少宫主,对于你与少主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在我的诛杀名单之中。
我无意与你为敌,也从未奢望过你能够助我推倒天玺剑宗这千年基业。
我只希望对于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你全当未见,此番恩德,我自铭感于心一辈子。”
“好啊。”尹白霜挑起纤眉,答应得却是十分爽快。
男人面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唇角慢慢勾起一缕无奈的苦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