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嬴袖忍不住看了祁连城一眼,却没有说话。
祁连城这人极聪明,一发现形势不对,他虽不至于一笑泯恩仇那般夸张。
却也能够极其自然地小小将百里安吹捧一番,缓解了他与百里安自己不善的僵局。
只可惜,百里安却不怎么吃这一套,他抬起眸光平静地打量着这位看似极‘识时务’的祁连城。
“阁下自谦了,敢在天玺御座的敬堂上佩剑而来,想必阁下早已有了试剑之心。”
祁连城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笑了笑,道:“请恕祁某人听不懂兄台这话的意思。”
百里安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的废剑:“阁下似乎在等一个能够参破剑魂的人,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嬴袖眉头一蹙,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沉沉地看着祁连城。
祁连城眼睛不动声色地浅浅眯起,重新将百里安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旋即笑道:
“兄台真是说笑了,我这可是毁了一把名剑,若是叫我家主君知晓,可是要被好生教训一番的,哪里有什么目的一说。”
祁连城打了两声哈哈,许是察觉到了百里安一场敏锐的直觉,也不愿在这里久留,收拾好脚下的废剑后,便匆匆离去。
嬴袖看着百里安在指间把玩的那柄小剑,只觉得异常刺目。
他心头愈发沉闷,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终究强忍了下来,一言未发,同着其他弟子陆陆续续一同出了学堂。
宁非烟挣开百里安的手掌,无奈轻叹:“你可真是一个妖孽,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够分心感悟晷盘剑阵,云容姑娘这忙,我可真是帮不了了。”
大局已定,宁非烟与红妆两个也再无必要继续缩在桌子地下干坏事儿了,捣蛋了一番,也各自退下。
百里安拢了拢衣衫,好在外袍够宽大,能够遮掩住衣衫间的裂口。
他整理了一下衣物,不知是腿被压得有些发麻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