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小的年纪里,就被独自扔在小筑之中,每日需要完成父亲布置的三本课业,再读四个时辰的经典古籍。
那样晦涩难读的经册,莫说几岁的孩童,便是天玺剑宗的成年弟子有时候都读不通透。
剑主一心望子成材,不读完不许吃饭。
整日整夜的功夫都几近扑在了书海之中,又哪有功夫离开小筑,像其他孩子那般上树掏鸟窝,下河捕鱼虾。
就连门内最普通的孩童弟子,怕是都过得比少主幸福。
云容原是不清楚宗主大人这些家事的,她自少年时期起,便满门心思疯痴沉迷于剑道之上,对这些家常俗事也不感兴趣。
只是正因为如此,她那性子便是叫宗主这样的人有时候都觉得疯痴过火了。
物极必反,许是恐她一时极端,终临剑心覆灭的祸端。
宗主便时而抽空将幼子带到她的泉雪峰上,让她教习剑术,磨砺剑骨。
云容又如何是个能够成师教人的性子,可偏生宗主也不会育儿,将幼子往她山头上一扔,便是一整日。
她不比其他十三剑主们,看着好苗子好根骨的小家伙,总想着收入名下好生栽培。
她这一生的耐心都用在了问剑上,百年来无徒,山中罕有外客打扰。
直到宗主扔了这么一个蒜苗大的小家伙在她山中,打是打不得,骂更是骂不得。
她这一身上乘剑术,这三岁小娃娃当真能看懂不成?
自知教剑不成,索性将宗主的嘱咐当成耳旁风,并未理会小家伙,自顾自地在山头练剑悟剑,全当他不在好了。
好在那小家伙也懂事,不吵也不闹,在那一坐便是一天。
宗主吩咐她好好教剑于他,让那孩子好好跟着她学剑。
云容敷衍了事,反倒是那三岁孩童,睁着一双大眼睛默默看着她练剑从天明至天黑,端坐得如一个小石人,学得无比认真刻苦。
当时的云容觉得这样也并